自闭症家庭催生二胎/三胎，我想离婚了……

 

“家人催生二胎，每次和队友吵架几乎都是因为孩子，甚至萌生了离婚的念头，让队友去另组‘完整家庭’。”

 

如题，凡是关于“二胎”的话题，都能引发家长的激烈讨论，尤其是作为生育主体的妈妈，因为她们深知，作为女人，生孩子苦，养孩子更苦。谱系家庭在双份苦的基础上，还要再叠加一层灾难深重的苦——家里已经有一个自闭症孩子，还要赌博再生吗？如果生出来还是闭，谁来养？还不是我们女人来承受这一切！

 

“家里老催我生二胎，可我真的很犹豫，怎么办？”本期“ALSO智囊圆桌会”从晚上20:30案例嘉宾说出自己的经历开始，一直讨论到凌晨，大家仍然在不同的观点间博弈。第二天还有家长追完数千条留言，发表自己的观点。

 

这次讨论结果也大大超出我们的预料，大家的话题从生不生二胎、怎样劝说长辈放弃生二胎的念头，谈到离婚以及离婚后孩子的安置等系列问题，打破了中国人“劝合不劝分”的传统观念，导致当天讨论结束时，妈妈睡前一刻的想法是——我要离婚！

 

是非因果，读者可以在看完各位家长（妈妈们居多）的想法后留言给我们。

 

先来看一下本期圆桌嘉宾自己的讲述。

嘉宾自述：

我有一个孩子，7岁，之前在北大六院确诊重度自闭症，有严重的智力障碍。目前已经过了5年积极干预，孩子虽然智商和语言还是很差，但自理能力不错，情绪稳定，配合度可以。上午跟影子老师在幼儿园融合，下午爷爷奶奶带着在机构干预。

 

和老公沟通过“二胎”问题，我明确表达自己不会再生。他当着我的面时也会说他也不想要，有一个孩子就够了。但孩子爷爷奶奶让我生二胎时，我让孩子爸爸表达想法，他当着他父母的面，每次都支支吾吾一句话都不敢说。孩子奶奶就说：“你看你逼得我儿子，连话都不敢说。”

 

孩子爸爸和我收入相当，我的收入高一些，单位好一些，每个月还有压力很重的房贷。基本上属于养一个自闭症孩子都很紧张的状态，每个月都需要孩子姥姥姥爷金钱上的支持。

 

孩子出生后，由于我父母都有癌症带不了孩子，公婆不愿意看孩子，是我自己掏钱一直请保姆带。孩子6个月我去上班后，婆婆嫌雇保姆太花钱，主动提出带孩子，但辞退保姆后她却经常把孩子扔给我爸妈自己出去旅游，有时我在单位忙得要死，发现孩子又没人管了（我父母身体的确撑不住带孩子），搞得我都快抑郁了。

 

现在孩子7岁了，爷爷奶奶更加变本加厉，说不动我生二胎，就去找我父母谈。我父母态度很清楚，每次都跟公婆说：“年轻人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我们身体不好不能帮他们看孩子，如果需要钱我们可以帮忙，但他们不想生，我们也管不了。”事后，我父母也会跟我说：“人家想要一个健康的孙子也是人之常情，你自己看着办。”

 

我妈在我结婚前就有癌症了，大夫说她可能活不过3年，但这么多年过去，我觉得自己一直很努力地生活，有现在的局面应该要知足。但有时想想又很难受，作为一位女性，我连自主生育权都保障不了。再看看妈宝老公，不交钱养家，不帮我说话，我觉得自己一辈子很失败。

 

我和孩子爸爸是相亲认识的，两家算是门当户对，感情基础没大有，但两个人都算是理智并善良的人，我感觉生活中吵吵闹闹也是可以过下去的。但一次次争吵让我觉得“强势的爷爷奶奶+妈宝老公”真的没意思，我对在这样的家庭里生活下去越来越没信心了。

 

我现在的做法和纠结：就是先拖着，拖到我们年纪大了，就说生不了。但我的性格实在受不了这种被人慢慢磋磨的感觉，像被凌迟一样，钝刀慢慢地割我的肉，忍不住了就躲在被窝里哭。

 

有一次我问老公，我真生不了，要不咱们离婚吧，不耽误你家传宗接代。他还是跟以往一样不吱声，后来默默说：“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我放你自由。”我现在真的觉得，自由真不错啊，没有人逼我，我也不用看他们脸色。

 

我的想法是：

▐ 从孩子出生到干预，都是我父母和我在给孩子争取干预资源，出干预费用。我也并不抱怨爷爷奶奶，养育孩子本身就是父母的责任，爷爷奶奶能帮忙半天带孩子去机构，我应该感激。但我这一辈子应该为自己而活，而不是为了成全别人的心愿去做我不愿意做的事。

 

▐ 像我家孩子爸爸这样，不论遇上什么事，他都是躲在父母身后的小宝宝，让我一个人去面对问题。我对他哭诉，他没怜惜过；我跟他讲道理，他理都不理。我对孩子爸爸非常失望，这样的老公我是不会再生一个孩子的。

 

▐ 还有一点，孩子爸爸家有家族遗传的可能，我家孩子确诊后，我才知道他们家有个本姓亲戚，30多岁，和我孩子一样的表现。老公的亲姑姑5岁才开始说话，现在脑子也不算特别清楚，说话情商很低。他们明明知道风险很高还逼着我生，让我去赌，只说“不会那么倒霉的”，我接受不了。

 

（注：方便起见，案例中的妈妈化名“叶子”）

 

妈妈们经历的“花式催生”

 

叶子的孩子是2岁时确诊的，重度自闭症。

 

“当时我公婆挺坚决，说要给孩子好好干预。一年后，爷爷奶奶发现孩子进步很小，和之前的想象不一样，就开始天天给我上课，让我生二胎。他们觉得自己儿子以后没着落很可怜。”叶子回忆。最让她难堪的是，作为一件家事和私事，爷爷奶奶竟说动了干预机构里其他带孩子的爷爷奶奶和家长，一块发动攻势劝叶子生孩子。

 

“到处跟机构的家长说，我要断了他们家的后。第一次找了个老太太，居高临下地跟我说‘你们年轻啊，你要懂老人的心。’可孩子同一个机构里就有例子，老大是谱系，在机构干预了几年觉得没效果，就把他扔给农村的爷爷奶奶不管生了老二，结果还是谱系。两口子过了几年又带老二来机构干预。爷爷奶奶都认识，但他们想赌，用我的一辈子去赌。”叶子说。

 

 

跟叶子有同样经历的妈妈不在少数。

 

“我蛮讨厌这种感觉的，我妈也曾经劝我生二胎，还好我婆婆和老公都比我还坚定，不想生，然后我就接到了各种姨妈、姨奶奶、表哥的电话。”一位妈妈无奈地说。她不得不嗯嗯啊啊地跟各路亲戚敷衍上一个小时，“其实也不会改变我的。”

 

最终她不得不跟老母亲摊牌：“我最信任的是谁？是你，你是我亲妈呀！如果我跟你说不要了，那就是真不要，不会存在别人说的比你说的有用。”

 

另一位跟叶子有同样经历，但处境更难的妈妈倾诉了自己现在的境遇：她40岁出头，带着三个孩子，大闺女18岁，二闺女11岁，是视网膜母细胞瘤患者，三儿子重度自闭症，家里经济条件一般，她也身处被催生去做试管三代婴儿的境地。“老公也想要，要不了就离。”

 

“如果再生，家里经济大部分都得靠队友那边四个姐妹帮衬。20年了，只要队友有经济压力，她们四姐妹一定会及时跳出来帮忙，我不想离婚也不想生，可只要家婆的这个念想一定灭不了。”这位妈妈进一步透露。

 

 

当然，针对二胎的话题之所以长盛不衰、争议颇多，就是因为一部分妈妈在坚定立场“打死也不想生”的同时，另一部分妈妈也豁出去赌了一把，而且大部分都赌赢了。

 

“我生了三胎，都是男孩儿。老二是在老大确诊前怀上的，那时带老大很辛苦，还总是生病住院。老二就不同了，会察言观色，叫人叫得很甜，体会到了带娃的快乐，辛苦也值得。”一位妈妈表示，“老一辈人觉得没人养老送终是大事，我们不觉得，矛盾就出来了。”

 

小编也采访过一些生二胎的妈妈，她们表示，随着时间的流逝、孩子的成长、家庭环境的变迁，妈妈的心态也会改变，可能老大小的时候不想生，但等他上学后又会改变主意，觉得有个NT老二一块长大也挺好；更有大龄家长眼看着唯一的孩子成年后没有其他人可以托付，也会后悔为什么没生个老二试试，但条件已经不允许了。

 

生与不生二胎，关于谱系家庭的未来和命运，需要父母双方协商决定，共同负责。但有一点要明确的是：不管何种情况，以什么理由，都不能强迫一位母亲违背自己的意愿生育二胎。这是很多妈妈们的共同呼声。

 

妈妈们为什么不想生二胎/三胎

 

在谱系圈，这个理由是明摆着的，根本无需揣测。不过，为了能够更全面地梳理清楚这个问题，以便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我们还是摘录出了一些妈妈们不想生二胎/三胎的理由——

 

✘“如果第一个孩子是健康的，爷爷奶奶也不一定让我们生了。我家老大很重的，就算老人给钱，我也不想生。哪怕二胎是普通孩子的几率更大，也不想拿自己后半生去赌。”

 

✘“说句实在话，哪怕有一天老大走在我的前头，我没有孩子了，我也不会选择再生一个。我的一辈子不是为了生孩子而活的。”

 

✘“老公有担当，可以考虑二胎，有人搭把手还能忍过去，如果里外都是一个妈做全，拉倒吧！别道德绑架！催我三胎时，我直接就问，你们能保证这个娃没问题？如果出问题，你们谁负责？养，还是丢掉？”

 

✘“我老公之前说，他曾经都想好了，如果我俩离婚，他是如何安排两个孩子的，说得头头是道。可我清楚，我们家那位平时对孩子就不管不问，只是嘴上疼而已。”

 

✘“今天我带孩子去上小组课，有个妈妈带着普娃小妹妹一起送哥哥上课，大热的天真是辛苦啊。即使老二是普娃、牛娃，妈妈也是只有更加辛苦，对大娃的支持无可避免地要减少，特别妈妈还得全职。”

 

✘“二胎要考虑经济和精力，生娃前要做好自己带到幼儿园的准备，也要做好二宝不是NT的心理准备。这一代父母现在都是自己养老，孩子不啃老就不错了。生容易，养不容易。”

 

✘“要钱没钱，没人帮带，夫妻关系再不好，那打死都不能生。”

……

 

不知这其中哪一条戳中了你的要害。从妈妈们的表态里，可以明显看出的一点原因是——队友不给力，妈妈们不想独自承受养育两个孩子的风险和压力。

 

叶子的最大困扰也是来源于队友，他们小两口跟公婆并不同住，减少了很多矛盾的发生，但队友的脾气秉性更像一个十足的“妈宝男”。

 

“我老公很坚决地跟我说，他不想要。他说的话我都录下来过，当着他妈的面给他们放，然后他爸妈说是我逼迫他儿子的，说他儿子什么都听我的。我老公他不坏，但他就是个大妈宝。”叶子愤愤不平地说。

 

还有一点让她忍受不了，说不动儿媳妇，公婆竟然找上了自己爸妈，到他们家里去闹。“我妈现在也很痛苦，虽然她嘴上不说。有一天我妈都气晕了，抗癌药也不吃了，就在那儿哭。我的孩子还有人管，我爹妈只有我一个孩子。他们现在都想支持我离婚了，觉得我这样过得特别委屈，明明我家里家外都操持着，却受到这样的对待。”

 

 

不想离婚又不想生，咋整？

 

当晚，有几位爸爸参与了讨论，对于叶子身上的独立和勇气，爸爸们都很佩服，对于叶子“队友”的表现，也都深感无奈，以至于把天平偏向了支持叶子离婚，过更好的生活。

 

“突然发现，生不生是家庭环境原因决定的！家庭和谐、步调一致、有事一起面对，生不生的问题就好解决了！如果做不到，就尊重自己的内心别生了，现在新思想，新想法都能接受。我家就我一个儿子，我和媳妇已经决定不要了（我没有儿子）！父母原来暗示过我要生个儿子，我告诉了他们现代社会的发展压力和幸福指数，父母现在只要我们过得好就行，我们活得好才是真的好。”一位爸爸表示。

 

“要是夫妻感情好，家庭和睦，经济允许，也可以试试，特别不理解的是，家里都成天在离婚边缘了，还想着再生一个。稳定婚姻的二胎从来都不是问题，只有危机中的二胎才能成为讨论话题。”另一位爸爸表示。

 

“不要老想离婚，碰到什么事就解决什么事，不要逃避。”讨论中我们发现，有相当一部分妈妈并不支持叶子以离婚收场解决问题，这其中的原因简单又强烈，因为女人天性的、骨子里的母爱是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

 

离婚很可能意味着：抚养权交给经济条件更好的爸爸，妈妈要跟孩子分开（虽然也可以见面，但跟整天的陪伴毕竟不同）；爸爸忙于挣钱养家，孩子只能交给老人，他们学习能力有限，哪怕能管好孩子的吃喝拉撒，但无法做到日常干预，孩子能力很可能退步；如果爸爸二婚再娶，生下一个正常孩子，自闭症老大得到的关注很有可能降低，甚至无法保障基本的生活质量……

 

这些后果，妈妈们光是想一想就会受不了。

 

“亲妈的爱谁都无法替代，指望别人能否说得通？”

 

“宁要讨饭娘，不要做官爹。他对孩子再好，都没有我更了解更爱孩子。所以，离不离婚，孩子都必须在我身边。”

 

“真的离了也每天担心孩子，还不如就当跟婆家合作带娃了，就当有个屋檐遮风挡雨。”

 

 

妈妈们面对这种不想生又不想离婚，或者没有能力离婚（比如妈妈没有经济来源或工作能力）的情况，有一些改善境况的做法吗？ALSO社群的家长们作为过来人也给支了一些招：

 

✔收集各种二胎比一胎还差的案例，列个清单，打印出来给他们看。

 

✔尝试一下忽视，管你说什么，反正“嗯嗯嗯”“对对对”“行行行”。

 

✔为什么非要老人服软？他们说他们的，你自清风徐来。现在的问题是，自己不想生，希望老人也别提，焦点就放在怎么让你爸妈免受骚扰上。你和老公先沟通一下，看看他到底怎么想的，你俩先达成一致。如果下定决心不生，每一次提都正经说“不”，100次也是说“不”，公婆再啰嗦，子宫长在你身上，生的是你。

 

✔还是得和孩子爸爸沟通好，可以尝试不过问把孩子丢给爸爸、爷爷奶奶带，让他们体会带这种孩子的艰辛，再把后续生二胎的困难和不确定性给他们摊牌。

 

✔子宫长在我身上，我生不生他们也做不了主。哪天我爹妈血压高于150，我当天就预约结扎输卵管，说到做到！

 

✔对公婆和老公说，生孩子也不是下个蛋。想要三胎甚至四胎，前面几胎一人一套房先安排上。老三干预到能不需要人照顾去小学融合，我有精力又安心了才能照顾老四。要离婚也行，我净身出户不可能的，我生了仨孩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孩子你们宝贝着，给200万我走人，你们接着找机器生皇子继承王位吧。

 

✔和老公共同决定是否再生，主要以你的意见为主，因为身体是你自己的，母亲对孩子的抚养承担的责任、消耗的时间、精力都比父亲多，但也要充分尊重老公的想法，起码让他感知到。

 

达成一致后，要告知双方父母，虽然和公婆是一家人，但应该由老公去和公婆郑重告知你们的决定。如果婆婆对你的行为有所言语，可以采取怀柔政策，或者温柔且坚定地告诉她，这是你们共同的决定。如果有异议，请她让儿子来跟你谈，生儿育女虽然关系家族，但本质上是你们的事。

 

哪怕离婚也一定要安排好孩子

 

“孩子是妈妈带到这个世界上来的，尤其是我们的孩子，咱们有时都hold不住情绪，更何况其他人？所以离婚了最重要的是想好孩子的后路，毕竟最受伤的是孩子。”一位妈妈感慨。

 

离婚后自闭症孩子归谁抚养是家长们关注的焦点，不少妈妈对爸爸一方是否能在照顾好孩子生活的同时继续干预让孩子进步不是很有信心，而妈妈一方很多因为全职照顾孩子，没有工作或稳定的经济收入，也很难保证孩子的干预不会断线。

 

 

去年ALSO做过的一项问卷调查中也发现：谱系家庭的离婚率比社会平均水平低，原因之一可能是父母双方，面对孩子患病这一特殊情况的时候，思想统一，以接纳的态度面对这 一人生不幸，双方可以共同为了孩子的未来一起努力，使夫妻间的关系更加稳定。

 

原因二，父母双方并不一定是因为孩子患病感情更好，而可能是更深层次的一些原因，比如离婚后父母任何一方对承担孩子的养育义务都倍感吃力，亦或是因为离婚后带着儿童的一方基本上丧失了再次婚姻的可能性。就像一位家长说的：“孩子没确诊时，我抱着孩子要离婚，确诊了就没怎么提了。”

 

“如果离婚，孩子给爸爸，我现在没有那个实力带他。”叶子比较确定地说，“爸爸对孩子还是挺好的，爷爷奶奶也一直接送和帮着带孩子，他们并不嫌弃孩子。如果离婚后孩子的生活远达不到我的预期，我还可以顶上去。我在孩子就有退路，我好，孩子才好。我不仰仗男人活着，这就是我的底气。”叶子说。

 

“女方有经济能力，可以不带娃离婚，回头在能力范围内出钱出力。”一位家长表示赞同，“我当时和公婆不对付，就直接提离婚了，我老公改变了现状，扭转了局面，我才没离婚。我直接和他说，觉得几十年不舒服、不划算。”

 

当然，有过类似经历但又从婚姻危机中走出来的家长仍然觉得，离婚并非最好的选择，建议叶子再努力试试，因为在这样的家庭，父亲也承受了很多精神压力，有时女方会看不见男方的痛苦和付出，“在这段关系里，还有改善的空间吗？还可以再努力试试吗？”

 

就算离婚也要安排好孩子的一切，离婚不是报复他们，是为了更好地带好儿子，你们需要坐下来好好谈，把所有问题摊开。这是妈妈们的共同建议。

 

一位谱系妈妈在爬完本次讨论上千条的留言后得出了这样的结论：“这一期讨论虽然看上去没啥主题，从二胎聊到离婚，又聊到试管，最后聊到打官司……如果这篇文章能够被更多人看到的话，真的很希望给那些劝生的人看看——女人不想生娃了，可能并不是真的不想生了，而是不想在这个家庭，给这个老公，在当前情况下生娃了。”

 

最后，我们以一位已经生完二胎的谱系妈妈（被催生6年最终生下NT二胎）的6个问题结尾，希望对犹豫要不要二胎的妈妈有所帮助：

 

1.你确定你不再要二胎吗？

 

2.你确定你老公不对你和孩子提供任何资源吗？

 

3.你确定你要二胎你婆婆会不帮吗？

 

4.你确定你不想享受一个普通母亲应该享受的过程吗？

 

5.你确定你孩子不想有个伴吗？

 

6.你确定你是否和你老公沟通过吗？（交心的那种）